鬼知道蛇的皮肤下面藏着什么

【太芥】轻津乱 上

太宰治《津轻》最后一章 由太宰对女佣阿竹的依恋引申的脑洞 ……改编emmm其实已经算不上是改了 就是黑洞设定  所以名字就直接把津轻颠倒 私设多 部分哨兵向 这是之前某位小可爱点文的部分……两个月了我这条咸鱼还是没赶完  这算是番外了……我有罪我道歉

“芥川君,你知道阿竹吧。对的,没错,是我做噩梦时无意识喊出的名字哦。
你在嫉妒吧。嘛 ,虽然被吃醋了感觉很开心,你苦恼的样子也是十分可爱。 但还是想着不要让你太过痛苦才好。
额,不对,应该说是不要让我自己痛苦才对。
总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不过,我不打算跟你说抱歉之类的话哦。
身为我的部下(向导) 就是有着这种麻烦的责任,不愿意承担的可不行。”
他把点着的烟掐灭,红色光点消失在他同样漆黑的眼睛里,就像是红色的火碰到水。他的话随着那点火星在海风里一点点消失,到最后说出的话就像是孩子的梦呓。
“敢背叛的话我会像杀了阿竹一样杀了你。”
芥川拽紧身上披着的黑色风衣——太宰丢给他的,刚好不偏不倚的盖在他的脑袋上,他扭动着露出脸来,刚好对着太宰的视线。他也坐下来了,和芥川同等的高度里。
太宰的眼神从无尽的海洋尽头处回来,又倏地流转回去,漆黑夜色中的一尾警惕的游鱼在遇到危险时就是这样。
他在芥川专注且疑惑的目光里开口,语气却漠然的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阿竹是太宰治小时候的女佣,他没有母亲,所以阿竹就成了他的母亲。他的那个混账父亲在他母亲难产死掉的时候就已经疯了,连带着也恨把她带向死亡的太宰。为此,他整整消沉了三年,这三年里,阿竹一直像亲生母亲一样照顾他,而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太宰。这之后太宰治渐渐开始长大,父亲在外面也开始杀人,一开始是为了忘记痛苦,而后单纯的变成了疯狂和娱乐。阿竹一直庇护着太宰长到六岁,然后在那年初春阳光刚好撒在盛开的八重樱花之时向首领提出了请辞。太宰在门外静静的听着——他是刚睡醒找不到阿竹才过来的。孩子的身形很小,一个花瓶就可以藏的住。他在阿竹走后进来,第二次主动找他。第一次还是在阿竹的鼓励下怯生生地叫他爸爸,和现在面无表情站在这里的阴冷家伙可不一样,他开始变得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过程,也许就是在他看见阿竹眼里不再只有自己的时候。那个屹立在黑手党顶端的男人惊异于记忆中那个懦弱孩子的蜕变,他问他,你想要什么,他说,我想杀一个人。黑手党首领随意从抽屉里抽出一套用具让他去挑,刀,枪,炸弹,毒药,什么都有,他从来不缺这个。很奇怪吧,杀人需要的理由有很多,但杀人的工具只有那么几样。

他选了炸药和枪,男人笑着问他会用么,或许可以把它理解为父亲对孩子的温柔慈爱了。
他微一愣神,回答到“,在书上看过。”
“书上和实际操作可不一样,需要我教你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瞳膜上有红色的光泽,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烧起来,很多年后太宰才终于明白那是对血的狂热。

三天后,某个男人在阳光照耀盛开着的八重樱花死去,在正在挥手笑着跑过来的阿竹面前,血和肉都像是在开花一样绽放。它们像花瓣一样的飘落下来,沾在阿竹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阿竹就维持着那个裂开嘴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合拢嘴,眼泪就活着血水一同淌下来。
躲在树下的太宰在巨大的恶意玩笑带来的快感中突然感到没来由的寂寞。
他麻木的走到家里,没有什么感觉,回过神来时已经在浴室里了。花洒开着,衣服却还在身上没脱。 于是,他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的,想着要怎么处理带着火药味混着血味的衣服。那件沾满阿竹情人鲜血的衣服早已在回来的路上丢掉,然而剩下的还是要好好处理。
他下意识的摸上胸口,心脏的位置,只摸到藏着的黑色冰冷的金属。
无论怎么样,枪械的后坐力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太大了,他最终选择了炸弹。父亲在他选了炸弹的时候诡异的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却还是教了太宰枪的使用方法。
“以后会用的到的。”他摸着太宰的头,这样说。
现在的太宰治顿了一下,继续说,没注意到他开始用“我”这个称呼而不是太宰 “我那个时候没想过以后会那么早到。”
他接着说起,第二天的早茶里被人下了毒,犯人很容易就找出来了。是阿竹。被抓到的时候她很坦然,看我的眼神却十分幽怨恶毒。我上前去问她想不想活下去,她在我耳边呢喃,说到你怎么还不去死。
她不知道她的语调温柔的像是无数个夜晚里的睡前故事。
那时我突然明白她以为我在撒娇,于是才用这样一种哄孩子的方式。
哄骗我去死。
但我没死成,所以我杀了她,用父亲给我的那把枪。因为她的失败。


父亲在那时开始生病,三年颓唐时期里酒精和大麻埋下的种子。森以私人医生的身份出现,他带着的爱丽丝顺带替代了阿竹的位置。
阿竹死后的变化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一个女佣而已,死了也没多少人在乎。他们是这么想的,所以太宰也就认为这样是理所应当。
因为太宰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学会了冷漠的接受这一切,接受饭桌上自己对面的所谓亲生父亲的男人的冷漠,接受他偶尔深夜回家时身上的浓重血气和漠然走过的无视。”太宰忽然笑,把手伸进无边夜色中想抓住什么。
“我想,冷漠这点也算是遗传的一种吧”
芥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垂着眼睛,静静听着。
“所以,后来被他的仇家抓住时,我也没感到死掉会有什么。”
“对方不敢对我做什么,只不过是威胁利用罢了。”
太宰和爱丽丝被关在黑漆漆的仓库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打发无聊时光。我说我并'不指望那个男人出现来救我们,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你害怕了么
她是那种少有的不会乱哭乱叫的女孩子,睁着蜜色的眼睛,木偶一样的僵直感。偶尔偏过头来,玻璃似的眼珠转动,让人想起某种爬行动物冰冷细密鳞片下一节一节上下起伏的滑腻软肉。太宰无意识的模仿了。
“不怕哦。”她又恢复到那个活泼的,明丽的,在太宰黑暗童年里会踩碎阳光提着红色小洋裙子的十二岁女孩。“林太郎会来救我们的。”
太宰静静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只刚刚破壳的小小怪物。随后他转过脸来,默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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