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蛇的皮肤下面藏着什么

【金剑】恋爱教程其九

师匠终于偷渡成功
她果然还是爱我(家的黑狗)的
想写草稿箱里面暴死的师汪 本来是打算纯粹练车 结果剧情调情就要把我耗死手动再见

阿尔托利亚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收到了礼物,附带一张卡片。
“晚上的舞会记得打扮的漂亮点。”
很夸张的斜体英文,不规则的弯曲,任性的拐笔。
阿尔托利亚瞥一眼开头“Dear”的D就知道是吉尔伽美什的笔迹。
和他整个人的感觉一样。狂妄,傲慢,目中无人,藐视除他以外的一切东西。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侵略扩张,所以他才把D写的占了整张卡片的四分之一。
蔚蓝色礼盒搭配黑绸的带子,包装简约却又不失别致。很让人心动的礼物,而此时阿尔托利亚没工夫关心这些,现在办公室里就她一个,毫无遮蔽。她现在一心想着该如何应付面前的人。
送包裹的人是言峰绮礼。
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并不打算和阿尔托利亚有过多牵扯,直接把东西送到她手中以后就转身推门而去。整个过程中不带任何一丝表情。
这让她感到稍许失望,她根本没办法从他的情绪变化中寻求那么一丝丝的建议,哪怕是厌恶也好,至少让她知道该怎么做。
而当事人显然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给人带来了苦恼,或许就算意识到了也会最自动忽略。反正他只需要尽职的完成任务就好,至于别的,他都不关心。
他很明显不打算趟任何浑水,放下包裹,就起身离开了。
阿尔托利亚端着泡好的咖啡经过走廊回来时,只从窗户那里看到了一楼处的小小黑色背影。
她站在那里看着那小点逐渐消失,然后端起杯子,把里面的咖啡一饮而尽。
赶兔子的猎狗么。
麻烦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她的头痛的快要裂开,身体无法支撑住头部的重量,只得抵着玻璃,疲惫的闭上眼睛。咖啡的药效慢慢开始发作,麻木的神经开始复苏。
她摸索着口袋,掏出手机。开始拨号码。
她全程闭着眼睛,丝毫不担心会按错。
十三位的数字,她没有存到号码簿里,但却记忆深刻,无法忘怀。
因为是太过浓烈的感情。
手指凭借印象慢慢移到拨出键的位置。
那么是爱还是恨呢?
过去的记忆汹涌的席卷而来,她烦躁的按下关机键。
她想不清楚。
那就不要想。
然后睁开眼睛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推开办公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伊斯坎达尔不怀好意的笑脸。
他坐在桌子上,用手指了指盒子,朝她挤眉弄眼。
“想不到你终于开窍了啊。”
她习惯了他不着边际的开玩笑方式,没理他。直接走过去,用指背敲桌子。
“下来。”
她拉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可以坐那儿。
“咱们好歹都共事三年了,就别那么拘谨了……” 伊斯坎达尔嚷嚷。
阿尔托利亚的眉毛快要皱成一团。
“再说我还差点带你呢,要不是切嗣那个老混蛋……”
察觉到她的面色不善,他这才改为小声的嘟囔,乖乖的下来坐好。
阿尔托利亚紧皱的眉头才稍微舒展些,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下。
伊斯坎达尔默默的看了她一会,问道。
“你心情不好?”
“没有。”
“那你收到礼物不高兴?”
……
“高兴。”半响,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你高兴是因为是男朋友送的?”
“不是。”
“那是谁?”
“我不知道。”她固执的别过头去,就是不肯在言语上露出一丝一毫的怒气。
伊斯坎达尔叹了口气,还真是要死扛到底啊。
“送给你的礼物你连谁送的都不知道?”
她不答话。
“还真是没良心啊你,送你礼物结果你转过头来就把别人忘了。”他继续刺激她。
“对没错!这有什么问题么!”她终于忍不住怒吼起来。
伊斯坎达尔这才露出放心的表情来。
“发泄以后感觉是不是很舒服,恩?”
他站起身,比刚刚因为暴怒而跳起的阿尔托利亚高了不止一个脑袋。
他温和的笑笑,用厚实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类似于父亲兄长一样的慈爱。
让阿尔托利亚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感觉到她的情绪平稳下来,他才开口。
“你活得太累了。”他轻轻地说着,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孩子睡觉。
“做不到的事情就做不到喽,别一个人死撑到底,依赖或者让别人帮忙分担没什么好羞耻的。毕竟你还只是一个……”
伊斯坎达尔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她打断。
不只是话语,还有他放在她脑袋上的那只手。
“你不用再说了。”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不依靠他人的帮助,我一个人也照样可以。这和我是不是女孩没有关系。”
她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做出请的姿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办公室应该不在这里。”
伊斯坎达尔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那张线条坚毅的脸,很是无奈的自觉滚了出去。
前脚刚出了门,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他的助教韦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是来打探消息的。他刚想转身进门询问,木门和那句“慢走不送”一起刮过他的鼻尖。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心有余悸的小跑离开。
阿尔托利亚背靠着门,开了手机,迅速删除了已经输好的一串数字。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她紧紧的攥住手机,低低的自言自语。

舞会是晚上七点开始,然而不到六点,学生和老师大多都已到齐。
经历了上午的开学典礼,听烦了远坂校长例行的官方演讲,大家都急于转换心情。男生已经选好自己的猎物,伸展筋骨,迫不及待,跃跃欲试。女生们则扎堆在一起,对别人的衣服、鞋子评头论足。然而不论哪一方,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野兽将被放出笼子一般的对自由狰狞似的渴望。
开学典礼和讲座算什么,派对和狂欢才是重头戏!
年轻人喜欢浪费青春,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有的是活力,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激情。只是他们忘了,他们做这些事的目的。完全遵循本能,野兽似的奔跑与放纵,盲目的依靠荷尔蒙进行判断,而不是根据人所特有的思想。失去了这一特质的他们,其实变得和他们一直所鄙弃的低等生物没什么不同。但就像在野外生活的黑猩猩一样快乐,他们的同类很多,多的让他们以为自己很正常,个体的愚蠢导致了群体的愚蠢,以至于他们现在还在开心的笑着。
一群自以为是的杂修。
吉尔伽美什端着红酒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嗤笑。
恩奇都出现在他后面,无声无息,脸上的笑容天真而又纯洁。
“别闹。”
他头也不回的答道。
“无聊。”他放下伺机偷袭的魔爪,整个身子都瘫倒在沙发背上。
“你怎么知道的?” 他撑着腮,幽幽的说道。
“气味。”他转头,指了指鼻子。“辰砂、蛋清和牛乳。”
然后,他又摆摆手,像是有些厌恶的捂住鼻子。“还有硫磺味……”
“离我远一点,恩奇都。下次画完画记得洗澡。”他推开他的头。
恩奇都蹦起来,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一屁股歪坐在了吉尔伽美什身边。
“在等人?”
他把鼻子埋进杯子里,往那边去了一些。
“错,在等猎物。”
“你很重视她?”恩奇都恬不知足的又往那边挤了挤,脸贴近他的。
“没有迟到反而提早出现,这可不像你。”
他说着话,别有用意的表情。
怎么都不像你。
“她可不是兔子,”他喝了口酒,“若要狩猎狮子,只有不断地追逐它,直到把它累死都不能给狮子反击的机会。①”
“即使是死的狮子。”恩奇都的语气突然的平静,疑问句却用着陈述句的语气。
“没错。”他放下杯子回过头,笃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恩奇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说什么呢?说吉尔你会后悔、你会难过、你会痛苦的发疯。
就像对待当初那只狮子那样。
长久的沉默,吉尔伽美什默默地看着他眼底的东西一点点聚满。
然后,消失殆尽。
恩奇都突然笑了。
“呐,吉尔。”他把头缩回去,又像小动物一样凑过来,绿色的发丝铺散在吉尔伽美什肩膀上,像是细弱的藤蔓。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什么?”他装傻。
“我这次特意为你翘了巴黎的画展回来,”他抵了抵他的肩,“别想赖账。”
“除了那女人的事,其他随你。”他回答的漫不经心,又倒了一杯酒。
“你舍不得么?”
酒香四溢,空气中有种微醺的迷醉。
吉尔伽美什瞥了他一眼。
“真是的,上好的红酒也盖不住你身上的硫磺味。”

注:①若要狩猎狮子,只有不断地追逐它,直到把它累死都不能给狮子反击的机会——出自《fate 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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